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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样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了，你——呃……”托尼尝试着组织语言，“你还是别跟娜塔莉走得太近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莱蒂疑惑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……”

    黑发姑娘想到了什么，瞇起了眼睛，“你该不会是背着我对她做了些什么，又不想她告诉我吧？”

    “what？！no！”托尼一秒否认，烦着他该怎么向莱蒂解释其实娜塔莉不叫娜塔莉，她的真名是娜塔莎罗曼诺夫，是一名来自那名字超长的什么什么局的特工？！

    娜塔莎抄成他的秘书在他身边潜伏了那么久，而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任何不对劲——即使他先前有怀疑过娜塔莎的底细，却连他都查不出什么来，便放下了戒心。

    总括而言，娜塔莎是个危险的女人，他不能让莱蒂跟她走的太近。

    但是这种事情他肯定不能对莱蒂说，便随便找了一个借口：“你去了巴黎之后她得了重感冒，你会被传染的。”

    最近纽约的天气的确有点冷，连续几天下大雪，很多道路都因为积雪而堵路了，每日天还未亮就有人推着一部铲雪车在外面铲出一条道路来，没有穿足够的衣服是很容易感冒的。

    莱蒂没有多想，继续埋头在计划书里，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，连托尼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察觉到。

    托尼看她做得那么专心，便不再打扰她，自己从工作室搬了一个大箱子过来，开始研究里面的东西。

    当他重新抬头的时候就发现原来已经过了快三个小时，他看向那边的书桌，发现黑发姑娘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伏在桌子上面，用手臂垫在脑袋下面，笔电的屏幕一直亮着，手里还拿着一支笔，睫毛随着呼吸的起伏而微微的颤抖着，看来是不小心睡着了。

    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，脱下身上的外套，小心翼翼的盖在莱蒂的身上。

    托尼正要回去工作，又忽然转过去弯下身，垂着眸子的伸手将黑发姑娘滑到脸颊上的碎发捋到耳后，眼神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柔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莱蒂睡醒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，身上还多出了一件男人的外套，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，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，她居然睡了两个小时！

    她赶紧坐起来，直接穿上那件外套，走向还没睡的棕发男人。

    他旁边放着一部旧式的录像带播放器，镜头射出一道，打在雪白的屏幕上，画质很有年代感，起码有二、三十年历史了。

    她看了一眼屏幕上那个好像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的男人，问托尼：“在干嘛？”

    “有一个奇怪的光头男人把这箱属于我父亲的东西交给我，我在研究。”托尼回答，他的视线却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屏幕。

    这时，屏幕上的男人的目光好像直直穿过了那一块薄薄的投影屏，温和看着托尼，一字一句的说出：“what  is  and  always  will  be  my  greatest  creation……is  you.”

    莱蒂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看起来那么眼熟了，因为他就是托尼的父亲，霍华德斯塔克。

    她瞥向托尼，后者一动不动的盯着投影屏，目光灼热得彷佛要把它烧出一个洞来，男人两手握成拳头，指尖被捏得发白，似乎在死死的抑压着什么，那双褐眸比平时幽暗了几分，里面有着复杂的情绪在翻腾。

    听到那个在印象里冷淡又不在意他的父亲说出这句话的托尼，心情一定复杂又矛盾吧。

    莱蒂默默的退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隔天早上，一夜无眠的莱蒂把一份刚赶出来的计划书放在托尼的面前，她的眼底下挂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，眼神却盈盈亮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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