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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梓瑶的手无意擦过男人后脑，一股粘腻的湿感顺着手心蔓延神经。

    是血。

    沈聿的血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夜晚，第一医院。

    宋梓瑶静静地坐在医院的椅子上，鲜血唤起了她埋藏在脑海深处的恐怖记忆，腿根有些发着软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

    ‘咔嚓’——

    病房的门被推开，医生摘下口罩，松了口气对宋梓瑶说，“进去看看他吧。”

    宋梓瑶想也没想，迅速起身推门进去，只见沈聿闭眼躺在病床上，面色有些发白。

    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，右手止不住的颤抖。

    她陡然想起几年前的夜晚，那个人也是这样，替她挨了一下后，鲜血直流，后来，便再也没能醒来。

    “哭什么？”

    病床上的男人突然张口，狭长的眸子睁开，望了她一眼，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宋梓瑶吸了下鼻头，刚走过去，右手就被攥住。

    “吓到了？”男人低头看了眼她的手，皱眉，“怎么抖成这样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”宋梓瑶急忙抽回手，目光闪躲，“你怎么样？还疼不疼？”

    男人薄唇翕张，话到嘴边却蓦地改了口，“嗯，有点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去找医生。”宋梓瑶说完就要走，手臂却被男人拽住。

    “别乱跑，哪都别去，”沈聿闭上眼，“就呆在我身边。”

    宋梓瑶一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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